穿越鱼缸玻璃,池水,青铜器皿近在眼前。
青铜器皿,玩的就是个红斑绿锈。放水里,无法近看就极致的增加了分辨锈年的难道。锈迹斑斑其实也是要看年份的,李泽有透视眼在身,才敢张狂说出让对方10分钟。
但实际上,对他来说,一分钟就够了!
铜锣再次敲响时,时间已经到了。
白爷似乎胸有成竹,鄙夷的盯着李泽说:“小子,你看好了?我选这个。”他抬手指向左边的鱼缸,邪笑起来,“西周出土,虽然有点残次。但仿制品的锈色独一无二,不是绝顶行家,看不出来。”
他似乎很笃定了。
李泽却笑笑,耸耸肩附和了一句,“好眼力,我瞧着也比地毯好略微好那么一点。”
当即,白爷脸色就变了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父辛爵是典型的高身、原地,长尾的饮酒器皿,这玩意锈的太厉害,不就虚了?”
几人没听懂,纷纷一脸疑问的看向李泽。
他翘起二郎腿,说:“古人造酒器为的可不是给子孙留古董,就是拿来喝酒用的。既然选定了青铜器皿,那最大的考虑是什么?”
“是什么?”胡小歌发问道。
这时候,中年光头接话了,“自然考虑的是美观,存放和使用时间。”
李泽一摆手,“那不得了?”
答案仿佛昭然若揭。
“给帝王侯爵喝酒用的东西,你们想想……如果哪位将军的酒杯存放一段时间,喝的时候发现生锈了额,制造这玩意的人是什么下场?”
李泽勾起一抹坏笑,“不是我笑话你们。考虑美观是绝对的,但存放越久还能用才最重要!所以这青铜饮酒器皿,红斑绿锈再好有什么用?锈太厚了!光是这一点就告诉买家——我是假的!”
“为了图锈色真一点,所以多覆几层,这就是一种掩耳盗铃的造假手段。如果我没记错,国内那两个真正的父辛爵,它们的红斑绿绣恐怕只有薄薄一层吧?给帝王用的玩意,太容易生锈说出来不笑掉大牙?”
胡小歌瞬间明白了。
中年光头恍然大悟,准备货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呢?!这小子有两下子。
白爷脸色难看,压着怒意沉声问:“你小子不错。那你意思右边这个残次品更好?它的颜色都不正!”
“可它器形标准,每一分每一寸都仿制的还原度极高!本身比你选那个标准,红斑绿锈轻薄,看着非常陈旧。”李泽一拍腿,站起来说,“有一说一,这个是盗墓土埋了至少3年,经过时间腐化出来的自然锈!而你那个药剂里泡了3天,也太敷衍了吧?”
“颜色不正。没关系啊!只要形状标准,锈一鉴定是土里出来的。那绝对起码分辨不出,说不定是哪个王侯将相家里私造的也说不定,胡诌一个说法起码能卖的比你那个高!”
说完,他眼神射出一道寒光,“不信,咱们黑市里走一趟?”
李泽一番鉴定,堵的对方任何辩驳都显得无力了。
胡小歌顿时觉得,这个男保姆居然懂这么多?哇,真他妈帅!
中年光头看白爷脸色差极了,鱼缸斗赌在京都,白爷争第一,那都是众人服气的!如今这小子居然让独孤求败多年的鱼缸斗赌王输了?
操!
白爷要是发了火,他岂不是不好过?
当下,中年光头一声怒喝,上百号黑衣保镖从庭院各处凑了过来,将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你小子找死,现在老子就拔了你的舌头。敢毁坏我们白爷的名声!”
一群保镖手里的刀寒光闪了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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