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清。”江雪摇了摇头，脸上的泪花楚楚可怜。
白渊虹这才注意到江雪的眼睛红肿得吓人，明显是哭了很久了，而且也没有怎么消失，本来如花似玉的脸蛋，如今满是憔悴。
而且他也注意到，自己深身上的被破庙中那个拿刀的男子留下的伤口，也是被人细心地处理过，一旁的地上还放着好些沾了血的湿衣巾。
这里虽然是一间完好的房子，可除了床上的这张被子再无他物，那地上的衣巾。
白渊虹看到了，江雪的衣衫角明显少了一大块。
“你……昨晚照顾了我一晚上吗？”看着江雪这憔悴的模样，白渊虹忽然觉得很是心疼。
“嗯……我怕你吃了丹药后会有其他反应，所以就……就稍微吃了点才休息。”江雪有些哽噎。
沉默良久，白渊虹才轻轻地说道：
“……谢谢。”
除了这两个字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。
“我都还没谢谢你在他们手上救了我呢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江雪有些强颜欢笑。
从昨天那两人强大的逼迫感，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，是白渊虹拼命才救了她。
可后来，在白渊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，她一个人将白渊虹带到这里，其中所承受的困难，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。
如果白渊虹今天没有醒过来，她真不知道……自己还能怎么办。
但还好，白渊虹醒了。
但她还是笑不出来，心中的情绪翻涌，差点没忍住就要哭出来，但最后还是忍住了。
这应该是值得庆祝的好事，怎么能哭呢？
看着江雪，白渊虹觉得客套话反而会让两人之间显得更生分了。
“还是得多谢那个人的丹药，他竟然让我的伤势几乎全好了，如果下次能看到他，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才行。”白渊虹说道。
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，全身充满了力量，没有任何的疼痛。
原来正常人的感觉，是这个样子的。
他在无数日夜中奢求的生活，在他毫无准备中就降临了。
这一切都得多亏那人的丹药，所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江雪露出让人心疼的、饱含倦意的笑。
白渊虹连忙起身下床，对她说道：“你一晚上没有休息好了，先上床休息一下吧。”
他现在已经完全好了，已经不需要再躺在床上休息了。
反倒是江雪，照顾了他一晚上，最应该好好休息。
“好。”
江雪也没有拒绝，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，恨不得下一刻就睡着……
帮江雪盖好被子后，白渊虹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睡颜，突然笑了一下，轻轻地帮她挽起额角的一缕青丝，然后才离开。
白渊虹第一次觉得这么开心，心情大好，离开了房间，走到院子享受着满园的花香，心旷神怡。
但就是在这个时候，一个声音突然从桃树上传来，
“小子，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。”
树上的，是一个人，全身笼罩在一团圣光中，让人不可与之直视，仿佛神的光芒不可侵犯。
……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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